“你必須尊重別人的黑暗角落。 你更得直視它們，即使裡邊只是垃圾。 無論如何你都得凝視，更必需尊重他們，切勿以敝屣視之。“ ― Venedikt Yerofeyey (韋內迪克特 · 耶羅費耶夫 / 俄國作家 1938 - 1990)
十七世紀普魯士詩人馮 · 艾興朵夫 (Freiherr von Eichendorff) 曾多次提著油燈走進深埋於地底的礦坑、在裡邊豎耳傾聽他筆下那些「細語呢喃的鬼魂」—— 那日復一日、將洞內石筍累積成那些「類似人形鬼魂」鍾乳石柱的水滴聲。眼前這台飲水機不斷重播的漏水聲，讓午後醫生們各自趕往私人診間、護理人員忙著打工兼差後便人去樓空的大廳搖身一變彷彿空靈的洞穴一般，那些飄移於鐵窗之間的鬼魂、這群病人的歌聲與怒吼聲，生鏽的鐵窗之間夾雜著那雕像一般屢空的眼神，我意識到這眼看就要崩塌的洞穴裡正進行著的是那生命體退化成無生命物質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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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錄自《牧羊人與屠宰場 —— 庫德斯坦日記 Shepherds and the Slaughterhouse》by 張 雍 Simon Ch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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